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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婉戈说的是对的。
重新进行抽签,同等的概率就会有不同的结果。
而若退回到洗牌时,牌面会产生更复杂的可能性。月婉戈没有义务一次次地重来。
就像她没有义务拉动拉杆。
“可是……”
长生仍不甘心。
“如果是你的朋友,你还会像现在这样……”
“所以没有那么多如果。”
她语气坚定地打断了她。
群青看着她们,一言不发。这个问题,她也不知道答案会比较好。
只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,她最终在第六结界里,被迫得到了答案。
气氛凝重,安静,又黏稠。
“诶,那个之前吵吵闹闹的小家伙呢……?”
听到安城提出这样的问题,大家的视线迅速地扫过彼此。
她去哪儿了?
他们转过身,环顾四周。不知何时,他们已经走到了一条山路上。
失踪的萼菀站在前方的路上,背对着他们。
“嘿,小家伙?”
江硕喊了一声。
“你在……喊我,吗?”
“喊我吗?”
非常奇怪的二重叠音。听上去,不像是人类的发声系统,更接近机械的合成音。
那个瘦小的身影站在原地,没有回头。
忽然,他的肩胛骨向里靠拢,收成一个奇怪的角度。
肩关节像生锈的机械,一边艰难地拧转着,发出嘎吱吱的声音。手指也是,每根指头的关节都发生了形变,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外力摆的不成型。
渐渐地,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人类绝对无法做到的,奇异的样子。
“孩子……”
顾迁承想向前一步,被月婉戈拽住了。
“那个东西,怎么看,都不像人类……对吧?”
柳夕璃甚至后退了一步。
萼菀的脖颈处生出一块肿瘤样的东西,有团湿漉漉的毛发。
她忽然将头完整地转过180度,就像猫头鹰那样。
几声惊叫掺杂在一起,分不清是谁的声音。
那多余的肉块显现出五官的轮廓,但先前的头上,生出了两张嘴。原本的五官也变得错位扭曲,仿佛毕加索的抽象画。
怪物。
“这里就是第三结界了。”
霜阙出现在那怪物的旁边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你把她怎么样了?”
時雪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再怎么说,看到昔日的同班同学变成这个样子,不是谁都能轻易接受的。
……如果真的是她的话。
“你在说什么,这是我本来的样子啊?”
“我们本来的样子啊。”
那奇怪的二重音自问自答着。他的脖颈折成了一个直角,那团奇怪的肉还在生长。里面似乎有虫子在蠕动,勾出诡异的轮廓。
“他是钟塔的自然守护者,与基因有关的能力。”
“不可能,你这骗子!”
柳夕璃脱口而出。
“守护者不是不能离开钟塔吗!”
“啊,是这样没错。”
霜阙伸出一根枯瘦的指头,指了指身旁的怪物。
“你的同学并不属于钟塔,但另一个人格是。他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。这个双重人格的孩子,为了让女性的人格逃出去,将男性人格留在这里。也就是说,他欺骗了钟塔的法则。但这种欺骗是法则本身所允许的。”
“你……什么都知道,是吗?你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陶佐词将上膛的枪对准了霜阙。
“我是世界塔的代言人,塔是我的容器,我是规则本身。”
她平静地回答。
几段细长的骨骼从怪物的背后冲出来,目标是他手中的枪。
但他的反应很快,像是经过训练的身手。他们之间有一段距离,所以时间很充裕。
然而,他的躲开的位置上,安城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。
“不要命了吗你!”
江硕推开他,锋利的骨质穿透了他的手臂。
他的脸在瞬间变得惨白,剧痛使他无法出声。
安城回过神,瞳孔剧烈收缩。
那根光滑的骨肢上,忽然生出一排细密的锯齿。
自称萼莺的小男孩抽走它,带出了几丝鲜红的血肉组织。
就在此时,柳夕璃迅速抽出一张符咒,它很快地自燃。化作灰烬的瞬间,一道水幕从天而降,劈头盖脸地砸在昔日的同学身上。
時雪忽然反应过来,令它冻成一座坚实的冰雕。
“你们愣着干什么?”
下一秒,人们四散而逃。
面对超出认知的事物,即使有再强大的力量,逃跑仍是人类最本能的选择。
生物化